“你奶奶家离得远吗,”方泽榆问,“咱为什么不打车去啊?”
“也不算特别远,”丁安想了想说,“但是在乡下,打车的话也有点贵。”
明白了,方泽榆点了点头。
过了大桥就算是出县中心了,街道两边的店面肉眼可见的减少,公交车也有些年头了,路稍微不平一点儿就嘎吱嘎吱直响,跟一群小鸡崽子叫唤似的。
十五分钟之后,公交车到站,丁安没踩台阶,直接从车后门蹦了下去拐进路口。
然后两只手揣着兜走起了j家步。
方泽榆也甩着手跟了上来,俩人并排走着,摇曳生姿,跟走秀似的。
啧,酷的拉风。
方泽榆被土堆绊了一脚,踉跄着拱了出去。
“哎!”丁安惋惜,舞台事故是要罚钱的。
“这土堆也太硬了点儿,”方泽榆勾了勾脚趾,“撞得我小脚趾头疼。”
“哞——”
前面突然传来一声牛叫。
“……我操,”丁安捂着肚子乐,“牛都笑话你哈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“靠,”方泽榆乐了,“像你能听懂牛说话似的。”
“我当然能听懂了,”丁安跑到前面的牛圈边上摸了摸正在吃苞米该子的小黄牛,“这么跟你说吧,我从小在牛圈里长大的。”
方泽榆愣了愣,“真的假的?我记得你家以前没这么穷吧?”
“不是住在牛圈,”丁安翻白眼,“是我爷爷一直养这些东西,什么牛啊,羊啊,马啊,猪啊,鸡鸭鹅什么的,全都养过。”
前面有一条小河,冬天河都冻成了厚厚的一层厚厚的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