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泽榆跟着丁安和他们每个人打了招呼,这些叔叔伯伯们热情得不得了,拉着他俩问东问西地聊了好一会儿。
方泽榆感觉自己跟头一回和男朋友回家见家长的小媳妇儿似的。
但是这感觉还不赖。
院子中间有一滩血,应该是杀猪时溅上去的,旁边的树上挂着一个用火燎过毛儿的猪脑袋。
“这猪头为什么要挂树上?”方泽榆问。
丁安看了一眼,“怕被偷吃吧。”
“偷吃?”方泽榆不信,“谁会偷吃这个啊,而且还是生的。”
“怎么没有。”丁安吹了个口哨。
乐乐飞奔而来围着他打转儿,转了两圈就跑到树底下蹦跶,猪头的边儿都没碰到。
丁安拍了拍它的头把它赶走,“乐乐最爱吃猪肉,特别是生的,其实灰熊也爱吃,但是没有乐乐那么爱吃。”
“熊猫眼呢?”方泽榆问,“它不爱吃吗?”
“当然也爱吃,”丁安说,“哪有狗不爱吃肉的,但是它太老了,咬不动。”
方泽榆笑了起来,他太喜欢和丁安说话了,有意思。
“哎呀宝儿喂——”
一道女声传来,一位满头短勾儿,体态微胖的奶奶从房门里迎出来,身上还围着围裙。
“奶!”丁安笑着喊了一声,伸手抱住老太太,“想我没啊?”
老太太把丁安脑袋拽下来亲了一口脑门儿,乐的满脸褶子,“我这大宝贝儿能不想吗!”
丁安嘿嘿地笑着。
“奶奶好。”方泽榆赶紧打了个招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