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呀媳妇儿,”丁建伟搂住了他,“俩小孩儿疯仗有啥的,让他俩玩呗,多有意思。”
“你还有脸说?”满艺拧他耳朵,“你不知道拦着点儿啊?就看着你儿子欺负人?”
“哎哎哎别扯耳朵啊,”丁建伟双手合十连忙求饶,“错了错了错了,丁安!你咋回事,干啥欺负人小榆子!”
屋里一阵哄笑。
“我可没欺负他啊,妈你可别诬赖好人,”丁安扑了扑身上的灰,眼睛睨着方泽榆咬紧了牙,“你说是吧,小榆子。”
“是是是,”方泽榆憋笑憋的脸都红了,“阿姨,丁安真的没欺负我,我们只是闹着玩的。”
“真的?”满艺将信将疑,“行吧,闹着玩也不兴躺地上啊,多埋汰啊。”
方泽榆点点头回了声好,“放心吧阿姨,我会看着丁安的。”
丁安转头看他,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,“你看着谁啊?谁闲着没事往地上躺啊?”
“那老乐乐天天搁地上打滚儿,”满艺说,“我看你和它也没啥区别,一天天驴的要命。”
丁安冲着满艺离开的背影撇了撇嘴,转头就看见正在憋笑的方泽榆。
简直气不打一处来,他没看走眼,这人是真的狗啊。
这一顿饭从五点多一直吃到晚上九点来钟,别的桌早就散场,就剩他们这堆人了,说是吃饭,其实主要是一群人凑在一起喝酒聊天。
方泽榆看了一眼,三箱啤酒全没了,他还陪丁安去厕所放了四次水,回来又特意去后屋搬了了两箱酒出来,饶是他不能喝酒,也借着热烈的气氛喝了两三瓶。
丁安看他高兴,也没拦他,反正晚上也不用回家,喝完就回屋睡觉,醉了也没事儿。
在第四箱酒即将见底的时候,方泽榆终于熬不动了,整个人迷迷糊糊地趴在桌子上,脸烧的通红。
“这小榆子是不是不行儿了啊?”丁安二大爷喝了半斤白酒,喝的脸红脖子粗,“这酒量也不行儿啊,一点不随我呢。”
丁安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