韩耀心里的念头一动,就听见一个尖细的太监声音低声叫道:“殿下?公主殿下?”
黎纪不耐烦地说了句什么,翻了个身,没有醒。
韩耀也想装睡,但是由于蜡块催情的缘故,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,根本没法装,那太监显然也听到了,于是又道:“应大人?”
韩耀只能模仿着应翩翩的声音和语气,低斥道:“你给我滚!”
他这句话说的和应翩翩还真有几分像,但语音急促,中间□□的意味甚浓,因此毫无威慑力。
听到他开口,黑暗中有个人轻笑了一声,带着种说不出的得意和狎昵,而后慢慢的说道:“给我堵住他的嘴。”
听到这句话的同时,韩耀陡然心中大惊,汗湿重衣。
只因这说话之人他应是万分熟悉不过,但也万分的不该出现在这里——五皇子,黎慎韫。
他皇姐要风流快活,他闯进来干什么?
韩耀满心莫名,逐渐觉得事情不妙,可因着上次被打断腿的事,他也十分畏惧对方,隐约觉得自己可能坏了黎慎韫的什么事,一时不敢开口。
“等、等……”
两名太监已经走来,大力按住他的手脚,在韩耀的嘴上缠了布条,韩耀的喉咙里不由发出呜呜声,挣扎了几下,却徒劳无功。
到底是要干什么啊?!
在黑暗的房间中,他隐约借着月色看见睡在床上的黎纪被人轻轻挪了下来,直接将尊贵的公主殿下放在了旁边的地毯上,还有人拿出一个小瓶子在她的鼻端晃了晃,让黎纪睡得更沉。
一连串的动作无比轻快熟练,在堵好了韩耀的嘴后,那名太监低声询问道:“五殿下,他的手脚还要绑住吗?”
“不。除了不要让他大喊大叫之外惊动他人之外,其他的一概不准。”
黎慎韫慢条斯理的声音中透出一股狠毒与兴奋:“我就是要看他挣扎反抗却徒劳无功,看他欲/仙/欲/死又求死不能,应玦,应玦,你好好受着吧!”
他抬手摆了摆,轻笑道:“今日你们这些狗奴才也跟着沾光了,不过给本王注意点,你们知道应该做到什么程度,自己的脏手脏嘴都管好些,上去罢。”
直到此刻,韩耀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想做什么,但紧接着,他便猛然瞪大了眼睛,看见几个太监围到床前,其中一人取过床头上的匣子打开,里面竟满是各种各样的玩乐器具。
那太监走到黎慎韫面前,半跪下来,将匣子呈给他挑选。
黎慎韫仿佛在其中一样上面指了指,这太监便走了回来,面上带着诡异阴冷的神情,按住韩耀,将那东西给他用了上去。
韩耀喉咙里呜呜作响,拼命挣扎,却无济于事,简直泪流满面。
不,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,怎么会这样!
黎慎韫靠在座椅中,愉悦地看着那道在床上徒劳抵抗的身影,耳畔是对方的美妙的低泣。
今日在宴席上他还那样一脸傲慢地向自己挑衅,如今,那个一贯牙尖嘴利却又光彩夺目的小混球就在自己面前,被折腾到生死不能,浑身瘫软,只能饮泣哀求,这实在是太令人愉快了。
他欣赏了一会,征服的渴望攀升到了顶峰,黎慎韫从怀里摸出一只药瓶,从里面倒了满把的丹药,看也不看,直接扔进口中仰头吞了下去,很快便有了反应。
黎慎韫大步走到床前,他原本是想让这样好戏多演一会,给对方一个深刻的教训,此时却实在难耐,迫不及待地想要看一看应翩翩满面泪痕,挣扎求饶的样子。
那些太监们也都兴奋不已,只是在主子面前却又不敢过分放纵,此刻见黎慎韫走过来,只能勉强忍住,收手退开。
床上已是一片狼藉,被撕碎的衣服扔了遍地,这具好像永远不会折腰的美丽躯体无遮无掩地倒在那里,全身遍布着汗水与青紫痕迹,让人的心中升腾起疯狂的兴奋。
黎慎韫站在床前,见到应翩翩的头微侧着,半埋进枕头里,仿佛已经昏过去了,但身子依旧在微微抽搐,显然已经到了极限。
他再也按捺不住,上前一把抽开绑在对方嘴上的布条,捏住对方的双颊,粗暴地迫使应翩翩不得不半张开嘴抬起脸来,俯身便要吻去。
但这时,黎慎韫忽觉不对。
他猛地松开手,从床畔站起来,厉声道:“把灯点亮!”
“殿下,只怕会惊动他人……”
太监的话没说完,就被黎慎韫劈面掴了一个耳光,近乎咆哮:“我说点灯!”
见他这副模样,没有人再敢提出反对,于是灯盏亮了起来,照出床上韩耀的脸。
虽然也可以称得上是俊美,但与应翩翩相比,简直天差地别。
“……”
黎慎韫定定地看着他,眼底逐渐泛起血一般的鲜红,那模样简直说得上是瘆人。
所有人都以为他下一刻就要勃然大怒,但黎慎韫猛一转头,竟然呕吐起来,眼前这一幕对他的打击显然非常大。
跟着黎慎韫的几位太监,就算是不认识应翩翩,也认识韩耀是黎慎韫的表弟,此时亦是刚刚察觉,床上折磨了半天的竟不是主子要的人,不禁大惊失色。
但是谁也没有想到,黎慎韫的反应竟然会这样大,毕竟他刚才只是在旁边看戏,几乎根本没有触碰过韩耀。
“殿下,殿下您没事吧!”
下人们见状都慌了,有人扶住黎慎韫,也有人递给他清水漱口,一时有些混乱,好在他们方才进殿之前已经清过场,目前又没碰上巡逻的禁卫军过来,倒并未引起外面的人注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