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思凯好容易找到车钥匙,长腿阔步就要迈出办公室,他搭在门把手上的手一僵,不禁皱起了冷削的剑眉暗想:流浪汉?
管城区东门桥。
民警已经用警戒线把现场围了起来,却还是制止不了围观的群众议论拍照,甚至有些人还拍了视频发朋友圈。
民警们无可奈何只能试图驱散群众,又威胁谁再发朋友圈立马联系网警,这才压住了好奇心攒动的群众。
历思凯那辆黑色大g率先到场,下车后历思凯十分骚气地先撸了把被江风吹乱的头发,才大刀阔斧地往现场走。
郑寻先一步跑到警戒线边,十分狗腿地替历思凯举高了警戒线。
历思凯欠身越过警戒线,问现场的民警:“什么情况了?”
“历队”,其中一个民警冲他颔首致意道:“死者是蜗居在这一带的流浪汉,四五十岁的样子,听附近居民反映他每晚都住在桥下面。这下面还有他捡来的空塑料瓶,还有一些比较破的被褥。”
历思凯点头径直朝尸体走去,只见死者僵直地躺在桥洞处,身边有一床脏乱的被褥,破烂不堪的被子都露了棉花出来,棉花也是脏兮兮的。
隔着几米远,众人已经能闻到一股腐败臭味,甚至还有苍蝇绕着尸体乱飞。
郑寻下意识就捏住了鼻子,努力屏着呼吸说:“历队,咱还是先等魏霞法医来吧。”
历思凯抬着单薄的眼皮暼了他一眼,不动声色地从风衣口袋里掏出了一副一次性手套戴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