历思凯靠近了,握上他的手十指相扣,把玩着他细长的手指。
他低眉垂眼,嘴角生笑,似玩笑般开口:“别给我戴高帽,我从来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坦荡君子,以前读书时我乖巧听话,那都是被父母的期望逼的。其实我骨子里特野,我替同学打过架,往老师的茶杯里放过粉笔灰……后来做了警察,因为案子跟队长吵过架,也曾把段局气得血压蹭蹭往上升,平时出任务社会上的三教九流认识不少,有人犯了事被我亲手送进监狱,哪天出狱碰了面还得恭敬喊我一声‘哥’……”
也许是历思凯描述过于趣味,周慎没忍住笑了。
历思凯又道:“有时候想想做个警察实在没趣,我没什么崇高的精神理想,也自私到不想为了公务牺牲自己,毕竟和面对歹徒的刀枪画面相比,还是睡暖被窝做咸鱼舒服自在。”
“段局孟局、甚至我亲爹都说过幸好我做了警察,不然真可能成了混混痞子或者败家富二代了……所以阿慎,我们都是平凡人,既然是平凡人就做些平凡人该做的事,比如谈谈恋爱,再做点两个人在一起该做的事……”
周慎:……
周慎耷拉了眼皮,唇线抿实,很明显,历思凯的话让他的无语溢于言表,历思凯再胡说一通,他可真就忍不下去了。
周慎后退一步,靠着橱柜的边角支撑身体,惬意地架起手臂盯着历思凯:“你的人生圆满幸福,做出格的事无非归于叛逆上,可我却不是……你对我并不了解,你不知道我的从前,而且我身上污点很多,所以早早就注定了我们不是一路人。”
“那请队花你给我讲讲你的过去好吗?我洗耳恭听”,历思凯玩笑般回。
周慎眉间夹着愁容不展,却没回话。
历思凯却说:“31大案我确实怀疑过你,但是直觉又告诉我那起案子另有隐情凶手绝对不会是你,虽说证据直指向你,可这段时间的经历和案子告诉我,绝不是那么简单的一件事。王博伦教授一家被灭门的惨案,我刚怀疑王博伦家里保险箱丢失的东西是一份珍贵的化学合成式,结果流浪汉涉毒案就牵出了新型毒品,连阔、大东、谢老大……又到这次容娇娇的案子,两起案子看起来毫不相关,却同时关系着新型毒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