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为暴雨的缘故,最后耗时一个小时十分钟,历思凯的车才驶入临江市局的大院,然后他和周慎同时下了车往办公楼里冲。
贺嘉等在门口,边走边向他们告知当下情况:“我们的警力已经部署在各个重要路口,同时省道、国道和高速收费站已经设好卡点排查,不管他们速度再快暂时也逃不出临江。另外我们通过医院和沿路监控锁定了秦勉的车辆,他们有七八个人,分乘两辆黑色越野车离开,两车都是牧马人rubin系列车型,车牌号是假的,谷江大桥的监控显示他们驾驶车辆一路往西郊方向去了。”
历思凯脚步不停,目不斜视问:“程海呢?西郊分局那边有没有继续追踪?”
“放心”,贺嘉回:“程队在收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开始部署,目前他们还在排查监控视频,徐波已经过去协助西郊分局了。”
回到办公室,历思凯看了眼窗外的大雨,忧心忡忡道:“我很好奇他为什么要劫持容娇娇,难道是容娇娇办事不力让他生了异心,才对容娇娇下手?如果真的是这样,容娇娇的安全很难保证。我们要尽快查清楚秦勉的藏身之处,如果确定他藏在西郊,那么不遗余力地我们也要把西郊翻个底朝天把秦勉找出来!”
贺嘉点了点头,回脸却看到周慎神定气闲坐到了办公室的沙发上,于是贺嘉认真问:“周队,你的看法呢?秦勉来得突然就这样劫走了容娇娇,她的姐姐容勤勤听到消息后受到惊吓昏了过去,现在还躺在医院里。”
贺嘉此话一出,历思凯的目光也投在周慎身上。
察觉到他们的注视,周慎平淡一笑回:“我倒是觉得容娇娇暂时安全,而知道这一点可以为警方争取到更多时间。”
贺嘉一怔,看向了历思凯,一副对周慎的说法难以置信的模样。
历思凯倒是有兴趣继续听下去,他示意周慎继续。
“很简单”,周慎说:“第一,无论用了什么手段,容娇娇已经让万亮暴露在警方面前,同时完成了秦勉分配给她的任务,这样的容娇娇绝对不是因为办事不力被秦勉劫持。”
“第二,秦勉潜逃多年,虽然偷渡回国却不谨慎小心,偏偏大摇大摆闯进医院这样人多且守卫森严的地方劫人,这样挑衅警方的行为,我倒觉得很符合他这种过惯了躲藏日子,突然被放虎归山的嚣张跋扈行为。他劫持容娇娇应该只是单单想劫持她闹出一番动静,不排除是他筹谋已久羽翼渐丰,确实到了该出手和警方对峙的时候了。”
周慎扯了扯嘴角,补充道:“如果他真的决定与警方对峙就麻烦了。他抱有什么目的、下一步的行动甚至是对警方产生何种威胁,我们一概不知,这样就显得警方很被动了。”
历思凯赞同地点了头说:“你分析得不错,只是我们不是秦勉,秦勉这样穷凶极恶唯利是图的人思想怪病跳脱,谁都预判不了他的想法。不管怎样,容娇娇在他手上并不安全,我们不能存在侥幸心理,一定要争分夺秒不惜一切把容娇娇安全救回。”
周慎挑了挑眉,从容点头。
“走吧”,历思凯揉了把脸起身说:“我们去和程海汇合。”
周慎和贺嘉都保持着沉默跟在他身后。
历思凯回头看向贺嘉问:“对了,郑寻呢?我没看到他,他已经去西郊分局帮忙了?”
“哦是这样的”,贺嘉边走边解释:“郑寻在荆门区调查案子,前天荆门区收到一起失踪报案,查了一天一夜发现并不是失踪案那么简单,所以常在空才将案子上报给了段局,下午段局来电指派郑寻到荆门区援助了。”
历思凯脚步定住,疑惑问:“失踪案?”
贺嘉回:“是的,一个男人报警说自己媳妇两天没回家了,手机关机彻底失联,所以才报了失踪。荆门大队在走访调查中按例调查失踪者的通话记录,发现这个女人几乎每天都要和一个备注是张钧的人通话,通话时间常常一两个小时……”
“她有情人?”历思凯顺嘴问了句。
“对”,贺嘉回:“常在空询问了她的丈夫,没想到她的丈夫竟然知道自己媳妇有情人这件事。夫妻一方出/轨或争吵或牵扯了财产纠纷,发生过失杀人,杀人者往往会选择抛尸,然后抱着侥幸心理,抱着自己是死者最亲密的家属的想法,觉得自己不会引起警方怀疑而选择报案。以往类似的案子不是没有,所以常在空留了份心眼,调查女人情人的同时也调查了她的丈夫。”
“调查同时进行,荆门大队的人手不足,再加上案子的复杂性,段局才派了郑寻过去协助。”
历思凯会意,继续往前走,同时他心里一清二楚,段局为什么会指派郑寻过去帮忙。
因为暴雨的缘故,最后耗时一个小时十分钟,历思凯的车才驶入临江市局的大院,然后他和周慎同时下了车往办公楼里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