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光下,他的头发泛着银光,脸上的神情却越来越黯淡。
周围护卫着他的家丁们被那些粗汉用锄头打得嗷嗷直叫,渐渐支撑不住。
“老爷,快撤吧。”
李平松恍若未觉,身上的衣袍被夜风吹得飘拂起来,显出他如枯枝般削瘦的身形。
“三十年呕心沥血,一朝散尽,哈哈哈……”
他念叨着,仰天长啸起来。
周围的粗汉们见了,皆是一愣,停下动作,呆呆地看着他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突然,一阵笑声传来,众人转头看去,却见颜怀大步而出。
“哈哈,李老头,你被我逮住了。”颜怀说着,又嘲讽道:“你又在说些文绉绉的话,在太原府时我就与你说过,你既胸无点墨,何苦总是卖弄些拙句装斯文。”
纵使李平松此时心如槁木,也被颜怀气得七窍生烟,转头怒骂道:“竖子!休在这逞口舌之利。”
说话间,保安队的大汉已扑过去,将那些家丁碾的碾,绑的绑。倾刻间,李平松面前已再无人守卫。
颜怀笑嘻嘻地凑近过去,道:“我不仅要逞口舌之利,还要把你捉起来。”
李平松冷哼道:“无知竖子。”
说罢,他闭上眼,张开手,任由那些汉子将自己绑上。
“大功告成,走吧,我们去找无咎。”颜怀方才走了两步,忽然停下脚步,沉吟道:“不对……”
“不对呀,李老头,你站在这做甚?”
见李平松不答,颜怀拿过一支火把,凑到那茅房看了看,只觉得臭味熏天。
“你总不至于……站在这是想要如厕吧?”
颜怀倒也果断,说着就顺手将火把放在茅房的木板下点起火。
接着,他抛下火把,拍了拍手,笑道:“嘿,这回书说到‘李平松束手就擒,颜子哉火烧茅房’。欲知后事如何,请听下回分解。”
张诚听了,扭过头去,悄悄撇了撇嘴,暗骂道,神经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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