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焉如留下来保护徐瑶,林启带了两个护卫,兜兜转转进了一个胡同,在一个破落的院子前停下脚步。
“应该是这里吧。”
他说着,扣了扣门环。
没有人应门。
林启轻轻推开门。
一个披头散发的妇人坐在台阶上,脸上有些淤青,眼神呆滞。
“敢问可是黄家娘子?还请节哀。”
那妇人抬起头,嘴角牵起一丝嘲讽的笑容,喃喃道:“节哀?哈哈哈哈,那滥赌鬼死了就死了,以后再没人打我,有什么好节哀的?”
林启稍稍在四下看了看,这院子颇为破败,院中一口老井,屋间一方灶台,一张破床。除此之外别无一物,确实是家徒四壁。
他从怀中掏了一包碎银,蹲下来,放在那妇人手里。
“你想买我?我不值这个价。”那妇人愣了愣,自嘲地笑道,“再说了,我不卖。”
林启摇了摇头,道:“我跟你买这个院子。”
“这院子也不值这个价。”
“这你就不懂了,你这院子位于青州城市集附近,不远处有学堂、有菜市,房型中正,前院朝南……呃,总之,这价格以后是要涨的,我诚心买,你放心卖。”
那妇人抬着头,愣愣看着林启。
这怕不是个傻子吧?
她犹豫再三,还是握紧了那包银子。
林启点点头,脸上带着温煦的神色,问道:“能和我说说黄宝的死吗?”
那妇人看着林启的眼睛,想了想,她还是说道:“黄宝是个赌鬼,把家产都赌光了之后,便想把我卖了,我不愿意,他便打我。昨天他喝醉了酒,在十字路口,当着那许多人的面又毒打我……后来,一个过路的小兄弟看不过眼,便出来教训了他一顿。黄宝气不过,拿了肉摊案上的刀便些去捅那小兄弟。那小兄弟一脚就将他踢飞了,没想到,他摔下的时候落在刀尖上,直接就给扎死了……”
林启沉吟道:“就这样?”
“就这样。”
“你有没有看到两个人?一个很矮,就这么高……另一个脸色腊黄,皱巴巴的。”
那妇人想了想,道:“好像在人群中有个矮子,黄宝死的时候,他嚷得最起劲……”
“他动手了吗?”
“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