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羡被关在冷宫自己曾住过的屋子里,破门一锁,里面铺盖杯具皆无,只有尘灰蛛网。

翊坤宫中,妙旋冷嘲道:“那容贵人真是不知好歹,竟然算计到娘娘的头上了!”

堇年喝了一口茶,似是随口一问,“纯贵妃觉得这事儿是容贵人做的?”

妙旋笃定道:“人证物证据在,不是她还是谁?不过她可真是蠢,竟然还让皇上细查,这下好,查到自己头上了!啧啧!”

堇年凤目微合,似乎沉醉于茶香之中,又似乎是在想着今日之事,她幽幽道:“长松树下小溪头,斑鹿胎巾白布裘,药圃茶园为产业,野麋林鹳是交游。白居易这写的便是在庐山挖茶种茶之趣事了,这庐山云雾茶味道浓郁清香,怡神解泻,纯贵妃该好好品一品才是。”

妙旋被堇年说得一愣一愣的,不解堇年是什么意思,便端着茶盏看了半天,问道:“皇后娘娘……这容贵人谋害怡嫔与这茶何关啊?”

堇年轻轻地嘬了一口茶,笑了一声,“这有关没关,怡嫔的孩子都没了,容贵人也受到了惩罚,本宫也洗清了冤屈,不是很好的结果吗?”

妙旋仍旧是揣摩不透堇年的意思,只得附和道:“皇后娘娘说的是,只是臣妾不解气,那容贵人皇上该杀了她才是!”

“皇上这次动怒,容贵人今时今日在冷宫宛若在囚牢,岂不是比死还难受吗?”堇年用指尖轻轻地摩挲着茶盏,转而问道:“嘉贵妃今日竟没与你同来,妹妹知她怎么了吗?”

“她呀!”妙旋露出不屑的神色,“说是永城病了,她日日念着佛呢!”

堇年“哦”了一声。

不是永珹病了嘉贵妃不来,而是因为这一切都是嘉贵妃策划的,她自然躲避的远远的,只等着看好戏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