堇年几乎是恨得咬牙,但是国母的气度仍是得摆出来,便拉着弘历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,柔柔地说了一声:“皇上……”
弘历倒是极少见堇年这幅样子,不免也柔和下了神色,又陪着堇年多坐了一会儿。
此时外面有看管咸福宫的宫人来报李玉说是咸福宫娘娘过身了,并又附在李玉的耳边说了一桩秘事。
李玉听了大惊,连忙转身进入屋中,躬身说了金淑浣过身的事儿。
堇年的嘴角有丝丝的冷笑,她不用去咸福宫看也知道金淑浣死的必定是凄惨至极。堇年给淑浣下的毒,是让她日日咳血,直将肺脏咳出才算完,而如今,借着淑浣的死,她又有另一番的谋划。
任何得到皇上宠爱的女人,都得死!
李玉揣度着话该怎么说,弘历已瞧出了李玉的神色,道:“还有什么事儿,一并说了。”
李玉不敢再隐瞒,连忙道:“咸福宫娘娘是吞金而亡,又在屋内墙壁上留下了个血字……”
堇年做出大惊的模样,明知故问道:“吞金?她留下什么字?”
李玉声音极地,“是个‘容’字。”
乐羡被传召到翊坤宫的时候,天已经很晚了,地面上的雪也落了厚厚的一层,她到了翊坤宫的屋外,刚想掀帘子进去,采珠却将乐羡拦了下来。
“容贵人,皇上和皇后娘娘在里说话,您便先在这儿等候片刻吧。”采珠恭敬的说着,但是眼角眉梢都带了冷傲之色。
乐羡便淡淡一笑,在门口站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