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清哲弱弱点头,“睡了。”

听到这个答案的白珞年心情很复杂,五味杂陈的思绪如决堤倾泻的洪流般涌上心头,冲击着他心脏的每一个位置,拉扯的痛楚让他感到快窒息。

自从那一夜之后,他即便一再告诉自己,那只是酒精效应加发情带来的一个污点,并不是他自愿的。

可每每想起那个荒唐的夜晚,压在身上不停喘息的模糊身影,身体首次被开发的剧烈痛楚,乱成一地的衣服,弥散着溴麝香糜烂之味的房间……

种种都告诉他这是无法抹去的事实,他拼命地想要将那夜埋藏进心脏最偏远的位置,最好有尘埃覆盖,永远不要浮现出来……

可往往事与愿违,他总是在不经意间想起那些令人窒息的破乱碎片,面对夏清哲炽热的目光和虔诚的爱恋,他总是会若有若无地避免……

生怕他通过他的眼睛看透他偷偷埋藏起来的东西……以至于夏清哲每次不依不饶地折腾他时,他也会或多或少因为那点几不可查的愧疚感任凭处置。

算是不称定义的微妙弥补……

而就在刚刚,夏清哲震击着耳膜的话语让他迟迟回不过神来。

看着夏清哲一脸的坦然,白珞年顿时觉得委屈至极,肩上担着的担子突然被人卸下来,剩下的就只有破防的哭腔。

“白医生,你怎么了?”夏清哲手忙脚乱地圈住倒进怀里的人,抱紧不敢,不抱也不敢,失措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子,说话的声音都在隐隐发颤,“你别哭啊?!”

白珞年对夏清哲的安慰置若未闻,抽噎得肩部一高一低地发颤。

“是我说错什么了吗?我像你道歉好不好?你别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