劝君莫惜金缕衣,劝君惜取少年时。
下一句似乎是:花开堪折直须折。
目光落处,少年正是风华正茂……
王笑正一脸热切地向傅青主与唐伯望叮嘱着。
“等这些地瓜玉米土豆种出来再收种,还是太慢了。我们应该派几个人去福建、广西等地大量的采购……”
王笑着,忽然又想起一事。
他略作沉吟,对傅青主道:“有几桩事项,却要先与傅先生好。”
傅青主学着唐伯望的称呼,应道:“东主但无妨。”
“我虽与傅先生同心协力防治鼠疫,但不能贸然行动,比如我们明日就赶赴山西、河南等地去治病救人,那样除了送命别无异处。防治防治,如今的情况下,只能先以防为主,事再急,也只能徐徐图之。”
傅青主点点头,叹道:“应是如此。”
“兵马未动,粮草先校不管是对疫情还是饥民而言,食物都是最重要的一步。所以我最先的便是这种地之事。”王笑加重语气,道:“但,我们不是朝庭,却也没有免费救济的能力。”
傅青主一愣。
王笑整理着语言,缓缓道:“如果我们要生产很多粮食、衣物,要搭棚施粥,要有热水、有口罩、有汤药……这些事,要非常非常多的银子。我是可以先弄十几万两把架子铺起来,但然后呢?总不能一直投银子进来,这不实现。”
傅青主愕然了一下,心中有些失落起来。
想来,或许是昨听到要花费诸多银两,这少年打了退堂鼓了。
他看了看地上的番薯玉米,忽然有些迷茫:读了一辈子书,自以为满腹的才华,沦落牢狱,好不容易出来了,最后只能种地吗?
但也是,朝庭都无法可想的事,难道还指着一个少年去搞银子吗?
下一刻,却听王笑道:“所以,我样要让资源流动起来。比如,我们有了粮食,可以用来救济难民,但不能让他们白拿粮食,而是有所回报,比如为我们种地,或做些别的,总之不能让人力闲着……”
傅青主方才知道自己竟是误会王笑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