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,文弘达将这一层关系点出来。
崔平便心中有数,凭心而论,他并不太想和文家合作。
却听文弘达又接着说道:“我不仅和俭正兄通过气了,我还知道崔家在通州有大批粮食。连粮食的来路我都知道。”
崔平大惊。
崔若海更是脸色煞白。
那笔粮食的来路……
“放心,我是自己人。”文弘达笑道。
“自己人就好,自己人就好。”崔平连忙抹了抹额头上的汗。
“实话说吧。今天我来这里,便是想与你们共富贵的。”文弘达笑了笑,侃侃而谈道:“往年你们的做派太小家子气了,一笔粮食翻五倍、十倍卖和翻三十倍、四十倍卖,其中的差距可大大不同。”
“所谓慈不掌兵,这些年你们对京中这些人可太大方了。别担心他们没钱!没钱的就让他们拿田地来换粮,你们要的钱,我文家要的却是田。”
崔平吓了一跳,喃喃道:“可这里是京城,这么搞的话万一……”
“京城怎么了?”文弘达冷笑起来,“就是在京城,你才能倚上我文家这株大树……”
崔家小偏厅里。
“……前两天刚查出来的,来闹事的那些人是文家的佃户,想必是文家想占我们的开垦的田。”
王笑与秦玄策坐着无事,便闲聊起来。
聊到这个话题,王笑也颇有些头疼,那些佃户时不时就来闹上一次,他们人数又多,虽然每次都能打跑,但也不是长久之计。
前几天蝗灾之后,那些人闹的便更加频繁起来。
现在自己那一点名声都被他们搞到臭不可闻了。
查来查去,却没想到背后却是有纸墨儒商美誉的文家。
“文家?”秦玄策道:“那你和我一样,也和文家有仇喽?我告诉你,那文弘达我见一次打一次!”
王笑翻了个白眼,道:“你那是争风吃醋的私仇。我却不同,我与文家大概算是恶邻居。”
他说着又有些郁闷道:“好好的文化产业不做,非要来占我的荒山。”
“嘁,文化产业?无非看你立足未稳好欺负罢了。”秦玄策讥讽道。
两人说了一会,又是三杯茶水下肚。
秦玄策颇有些不耐烦,问王笑道:“人家显然是看不起你这个没血缘关系的侄子,都来老半天了还不让见。”
王笑亦是有些坐不住,很是懊恼地道:“是啊,我下午还有事呢。家里非要让我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