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着便是絮絮叨叨一堆。
温容修点点头,宽慰道:“绝不敢怀疑老大人与王家,只是为了证明清白。”
“证明清白好!那温大人也搜老夫一把吧,也为老夫证明清白。”
“不必不必。”
嘴上说着不必,温容修手却在王康怀里大概探了一下,接着向温容信摇了摇头。
温容信这才死心。
深深看了王珠一眼,他转身往外走去……
今天这事到这里,本也没有什么损失。
事实上自己也做好了失败、甚至面临反扑的准备。
这一世官途,比这更大的挫折比比皆是。
但就是有些遗憾。
遗憾自己花了三年多的时间去了解一个人,到最后他却变了。
遗憾自己精心准备这场游戏,兴致盎然地要玩,对方却不参与。
遗憾连仇恨都不足以支撑人一路走下去,那以后又该何以为继?
王珠眼中那一丝佛性,也太让人失望了!
从东宫毒酒案以来,不知为何,总有一种曲终人散的萧索啊……
~~
那边温容修回了东宫,温容信也懒得再呆在公主府吃席,一路出来,一直上了银锭桥,望着什刹海,吹着微风整理脑中的思绪。
突然,他想起什么,自语了一句:“王珍呢?”
“我猜的没错,”温容信猛然抬起头,自语道:“他就是准备刺杀周肇,只是临时收手了……”
接着,温容信看着什刹海的水面,愈发了然起来,同时心中也涌起一阵后怕。
进门前王笑那几句话果然就是为了提醒王珠。
锅头不是藏在什么机关暗道里,他必是扮成了王氏家族的老头,也许就坐在周肇附近。今日若非王珠临时收手,很可能就是鱼死网破。
公主府必有暗道,入口却是不是在屋里,而是极可能是在井底,一直通到什刹海,逃亡时便可走水路出城。
王珠精心筹备好了这一切,竟真的是因为王笑一句话就轻易罢手?
以后很难有更好的机会了啊。
温容信不由暗想道:若换成自己,恐怕大哥劝说都未必能让自己罢手,王家兄弟之间却能有这种信任?
另外就是火铳,王珠必是带了火铳进门的,只是临时藏了起来,在哪呢?
王康?
实在是不像。
温容信想着,忽然眉毛一挑,在自己身上翻找起来……
果然没有。
他苦笑一声,觉得自己确实有些魔怔了。
“哈哈!”
但他心中的颓唐却是一扫而空,重新变得精神奕奕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