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演被揭穿,温容信眉头一皱,愈发不悦起来。
阮洽又道:“大家都不喜欢王笑,不如,我们合作吧?”
他说着,找了个位置坐下来,气定神闲地拎了拎袖子,笑道:“怎么?这温府没有给客人上茶的规矩吗?”
“茶叶用完了。”温容信道:“要怎么合作?”
他神色并不好,似乎已经被阮洽弄得有些着恼。
阮洽悠悠然道:“我来,是诚心合作。你也知道振威营归我们掌握。在京城外杀人好说,在京内杀人却是行同造反……除非,有兵部调令。”
温容信冷哼了一声:“兵部调令?你好大的胆!”
阮洽却是当他已经同意了,自顾自又说道:“当然,还需要有罪证。你指使顾回芳盯着王笑,想必也是在找他的罪证吧?你昨日既敢去公主府闹事,想必就是找到了这个罪证。”
温容信哼了一声,并不应他。
“瞧你那点气度。”阮洽手在空中虚按了一下,笑吟吟道:“你入仕十年,还和从前一样意气用事不成?仲辅啊,你再厌恶我,却不能误了首辅大人的正事。我们一起诛杀王笑,这是合着两利之事。”
“王家村那次,你可是失手了。”温容信道。
阮洽道:“这次不同,这次以振威营精锐围杀,万无一失。我只要调令和罪证。”
温容信沉吟不语,似在思忖。
阮洽自得一笑,又道:“此事若成,王爷们愿意拿出一笔银子助你们整顿京营。只求首辅大人奉陛下南巡之时,能带上王爷们……”
“你竟然知道?”
温容信转头看向阮洽,目光灼灼。
他似乎被阮洽的辩才无双震惊到。
阮洽捕捉到他目光中那份‘刮目相看’的惊讶,自矜一笑,开口吟诗道:“莫将戏事扰真情,且可随缘道我赢。战罢两奁分白黑,一枰何处有亏成。”
一诗吟毕,阮洽心中感慨万千。有豪情,也有寂寥。
这个温容信从前起便是个心性不成熟的,哪怕在朝堂十年,还不是被自己三言两句挑拨得乱了方才。
世事纷繁多变,岂能只以功名论英雄?
……
果然,温容信思忖了一会,忽然走向桌案,拿起一张信报。
“王笑的罪证,我确实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