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坏不要紧,可千万别被他带到万劫不复的深渊里!
这楚朝没有外戚乱政的先例,他倒也不担心王笑图谋不轨,但就算拥立自己,这也太大胆了。
如此想着,周衍不由向后退了一步。
王笑见周衍退却,一伸手便捞起他的手腕,将他往门外拖去。
周衍挣扎着道:“我从小到大都是规规矩矩的,你切不可乱来。”
“你从小到大规规矩矩有何用?这王位还是我使手段给你讨来的。”
“兵事绝不是闹着玩的……”
王笑道:“怕什么!父皇用你,便是看中你年轻有锐气。切不可磨平自己的棱角。”
周衍被王笑拖着,实在是一脸的无可奈何、不知所措。
——棱角你个头,明明是三位阁臣都拟了票,父皇不得已才批的红,到你嘴里就是看中我的锐气了?
唉,这个姐夫也是个满嘴骗人的。
御赐的这个齐王府实在有点小,不一会儿就到了门外。
路上倒也有护卫,见驸马和齐王手牵着手,纷纷心想这俩感情真好。
出府一看,周衍又是吓了一跳。
“这,你给我找的齐王卫率,怎么连件盔甲都没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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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笑手底下为数不多的几个堪用之人都归到了锦衣卫,张永年这个指挥使以下,耿叔白为同知,耿正白为佥事,刘一口、小柴禾为镇抚使,耿当、庄小运为千户。
他便让秦玄策、白老虎、羊倌三人脱离出来,往京郊挑选难民,费心训练了半个月,勉强搭起了一千五百人的队列。
王笑对练兵并不了解,反正是写了一些军训条例交由秦玄策。随他在校场摸索。
此时他站在齐王府的阶上,目光看去,依然能看出这一千余人皆是新兵。
这些人都是各地逃难而来,今天也是第一回进内城,一个个浑身上下都带着土冒的气质,黑乎乎的脸上都泛着腼腆的傻笑。
看起来打架还是不怎么能打架。但秦玄策依王笑的法子训练了半个月,他们军姿却是站得还不错。
王笑心中摇了摇头。
暂时先将就用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