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在说了一会这样的题外话后,话题便又回到那些繁琐的事务上。
王珍与王珠饶有兴趣地听着,时不时说些几句见解。
秦玄策支着脑袋坐在那里听得昏昏欲睡。
秦小竺颇端庄地坐着,静女其姝的样子……她心里却已经要压不住自己了。
刚才她就差点想要一脚踩在桌子上大骂一声“去他娘的,我们楚朝才会是日不落帝国”之类的狠话。
但……那天哭过之后,再见王笑,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。
她心里正有些迷茫,忽然听王笑向自己问道:“你是不是困了?先去休息?”
很是包容体贴的语气……
秦小竺微微红了红脸,想学戏台上的女子羞达达地应一句,她偏偏却又不会。
于是她飞快地跑出大堂。
一直跑到一座假山后面,她一脚踹在大石头上,骂道:“娘希匹,老子脸都丢尽了。”
这才觉得心中畅快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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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小竺走后,秦玄策却不走。
他知道在京中这样的闲适日子已不多了,心心念念想推两局牌九。
听着王笑他们商量那些算计人的琐事,秦玄策困得头越埋越低。
忽然,耿当在屋外喊了一句:“俺要见驸马,急事!”
秦玄策猛然醒过来,却见耿当已冲进来,面色慌张地道:“驸马,不好了,傅先生病了……”
王笑手中的茶杯一晃,茶水洒了满襟。有些侥幸地问道:“他得的……不是吧?”
可惜耿当还是道:“应该就是鼠疫。”
秦玄策吃了一惊,喃喃道:“那……那是治不好的啊……”
王笑脸色一变,张了张嘴,却是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