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年次子出生,那便叫秦山川吧。
三子秦山河。
四子秦山湖。
接着,秦山泊、秦山水、秦山渠……
秦成业最小的儿子今年也二十七岁了,秦山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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延光十八年,正月初四。
天蒙蒙亮。
广宁中卫的校场上,一柄长刀劈在木桩上,将那木桩裂得四分五裂。
每天早起练武,是秦家的必修课。
不远处,秦家子弟们长刀、长枪舞作一团,声势浩大。
校场上的士卒还在操练,日复一日皆是如此。
秦成业练完武,浑身上下都冒着热气。
他披了一件衣服,走上点将台。
占将台上,有一个裹着大氅的文士正坐在那里,手里拿着一个酒袋,一边看着校场一边饮酒。
文士名叫董济和,便是秦小竺曾对王笑说过的那位‘我的名字是关宁铁骑中读书最多的董先生起的’的董先生。
“都是老头子了,他娘的你又刚起来就喝酒。”秦成业骂了一句。
“活得够久了。”董济和道,“那位怀远侯今天该到了吧,午时便会进城。”
“来了有屁用,带不来十万兵马,这锦州城还不是要完。”秦成业拿过董济和手里的酒袋,牛饮了一口,问道:“义州的消息探到了没?”思路中文网首发╭ァんtts:wcΘ んtts:sしwcΘヤ
“探不到,今年建奴的动向太可疑了……”
“他娘的去年就很可疑。”秦成业嘴里咕噜咕噜用酒水漱着口,接着一口咽下去,方才接着道:“松山一战重挫了我们十五万人,老子都给打成鳖了,贼奴只要围上几个月,老子没准就降了,怎么突然就撤了呢?”
这个问题秦成业已经问了好几个月,董济和依然有些答不上来。
“沈阳的消息探不到,所有的细作都被砍了,说不好呐。”董济和敲了敲膝盖,长叹道:“若不是还收到皇太极亲笔所书的劝降信,我真怀疑奴酋死了。”
“没死。老子知道他没死。他歇养了大半年,现在肯定得有动静了。”秦成业眯了眯眼,却是又忽然道:“昨夜,老子那小舅子又说了一堆他娘的道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