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亲之后,巴特玛璪自然也得不到什么宠幸。
她膝下唯有一个女儿,也是以前和林丹可汗生的,四年前便已被许配给了多尔衮。
从那以后,巴特玛璪独自住在衍庆宫,茕茕孑立,倍感孤寂。
直到那一天,楚军突袭皇宫,火光中,一员大将飞马奔来,一把就将她抢走!
……
“呸,白老虎,你个蠢材,你抢错人了知道吗,这丑娘们要能是大玉儿,老子名字倒着写。”
“贼杀才,就该换老子去。侯爷都说了,大玉儿是‘庄妃’,你看你抢的这个‘输妃’。一个是坐庄的,一个是输的,你说你晦气不晦气?”
“你不认识?你不认识就不会用眼睛看吗?这岁数,这长相,他娘的能是‘满蒙第一美女’吗?”
楚将的破口大骂声中,巴特玛璪感受到的是莫大的屈辱。
——是,科尔沁蒙古是联姻,漠南蒙古是归顺,布木布泰也比自己年轻漂亮……竟连在楚人眼里也只有布木布泰,瞧自己如粪土一般。
再后来,有一双贼兮兮又炯炯有神的眼盯着她。
“老子说句公道话,身段还是可以的。”
当时巴特玛璪抬起头,看向那两撇山羊胡子,不知为何,竟觉得有些……感动。
接着便见一个极好看的少年在远处招了招手,将那山羊胡子唤过去。
两人嘀嘀咕咕了许久之后,羊倌才走回来,一把提起巴特玛璪就离开了楚军的大队伍。
……
这些日子以来,楚军在大清的腹地征战厮杀。
羊倌和巴特玛璪也在……征战厮杀。
像是一团干柴,和一团烈火,一点就着。
烈火烧在心里,巴特玛璪不想再回皇宫当什么形单影只的‘淑妃’,她已经快四十岁了,这一辈子都在为族人付出,得到的只有一个冰冷空旷的宫牢。
更能让她感觉自己还活着的,是羊倌那一声一声‘臭婆娘’,以及夜色中那一句一句大胆的对话。
“嘻,老子弄了皇太极的女人,多尔衮的丈母娘……你们建奴可真乱。”
“我不是建奴,我是蒙古人。我也不是皇太极的女人,我是你的女人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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怀揣着这些心事,巴特玛璪老老实实坐在那盯着羊倌。
许久,这个精干的汉子观察完外面,一双灵活的大手掌伸出去将窗户关了个严实。
巴特玛璪便马上站起来,走到羊倌身前……
“嘿,你个臭婆娘,一天到晚的。走开!老子现在要出门了。”
巴特玛璪便缩了缩脑袋,跟在他身后。
羊倌又骂了一声,道:“跟着就跟着吧,我们去卖个宅子,但你他娘的把脸遮一遮啊。”
女人听了要买宅子,一颗心便热切起来,忙扯了一张布将自己的脸包上。
到另一间客房叫上两个属下,一行四人便往盛京城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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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羊倌而言,跟着侯爷到辽东,他除了在卢龙卫拿下一个千户,完全可以算是寸功未立。
因为战场厮杀本就不是他的强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