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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着秦山河一路进到一间幽静的大厅,唐节一看厅中摆设,猛的身子一挺,浑身气场如换了一个人一般。
他快步走到那张巨大的地图前,扫了两眼。
“你要带我北伐?!”
秦山河道:“北伐已经开始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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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家。
陶文君看着左明静,叹息了一声,道:“你不必这样做的。”
“笑郎也是叫我别来。”左明静道:“但我觉得,有时候决定成败的关键就在于这微末之处。”
陶文君道:“他回头若是生气了,却是要怪罪我们。”
“大嫂放心便是,我会好好与他说的,必不怪罪任何人。”
“那你呢?你心里就不难受?”
“以前听别人那么说,自是会介意的。后来则是成了不安,总担心我妨害了笑郎。”
左明静缓缓说着,又道:“但现在不会了,我会陪他同生共死。往后不论发生什么,我都会与他共同面对,又何惧旁人说道几句?”
她神色平静,给人一种安之若素之感。
陶文君看了她一会,不由泛起一丝笑容,道:“那好吧……这件事,倒有一个人适合做。”
“谢过大嫂了……”
小半刻之后,左明静乘着轿子离开王家……
崔氏则派了嬷嬷来问“侧王妃既回府上,怎么不叫夫人过来相见?”
陶文君淡淡应道:“不必见了,哪有母亲过来见儿媳的道理?”
嬷嬷问道:“那……侧王妃怎么不到夫人院里……”
“要你多嘴吗?!”
“是……”
那嬷嬷出了陶文君的院子,忽见一个丫环正躲在角落里,抱着膝盖哭。
她正想过去询问,忽见那丫环自言自语地念叨了一句。
“克夫命就是克夫命,才嫁来几天……呜呜……三少爷……”
那嬷嬷听了,惊呼一声。
那丫环一抬头,吓得脸色煞白,飞也似地跳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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短短一会儿之后,崔氏脸色就大变,拍着心口“天呐!天呐!”喊个不停。
“这事是假的吧?一定是假的吧……这也太克夫了吧……”
“还不知道,但据说,侧王妃上门,陶氏连杯茶都没给她……”
“天呐,怪不得老大前夜匆忙离开,这是要变天了呐……怎么办?怎么办?不行!我要去见老爷……对了,对了,这件你一定不能传出去,千万不能传出去。”
“夫人放心,我一定不会和任何人说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