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的,只有一个高大健壮如小山一般的中年女人,一只胳膊将我夹在她汗津津的难闻腋下,说要带我去找我的父母,实则将我卖进了一家斗兽场,变成那些达官贵人们喜欢的兽奴。
当我第一次看到,一群从四五岁到四五十岁不等的人类,被当作牲畜一样丢进妖兽面前,以供斗兽场外的达官贵人们享乐、赌钱时,我突然很想回家,想念父亲异常温暖有力的怀抱。
可在那样一个命如草芥的地方,没人会理会一个兽奴在想什么。
当我跟其他一群孩子被从空中直接扔进斗兽场时,我吓得双眼紧闭,双手死死抱住了我能抱住的一切。
也就是我后来的师兄,萧亚。
那一年,还不叫萧亚、也不是我师兄的男孩儿,十岁。
已经是个即便抱着我这个爱哭的拖油瓶,也能从二十几米高空掉落时,稳稳落地的小小少年。
“松开。”少年的声音好听,但却冷得如我们面前妖兽的眼睛一般吓人。
不知是因为那道冰冷嗓音,还是因为他的拒绝,我仰头盯着那个小小少年,极不争气地哭了起来,“哥哥,我害怕。”
原本,我还自认凭借我可爱乖巧的外表,多少能够激发一点儿他的同情心,好能让他帮我逃离妖兽的魔爪。
可谁曾想,我哭得时候,左边鼻子里竟毫无预兆地冒出了一个鼻涕泡泡。
看得那时还叫狗子的少年,也不由一愣。
或许,他是没见过哪个女孩子会哭成这个邋遢样子吧。
“你这样,我怎么战斗?”狗子看着如树袋熊一般,挂在自己身前的我,语气依旧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