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为什么不拦着你娘一点儿?你为什么要对你弟弟弟妹,说出难听的话来?”

赵建忠丝毫不加遮掩的偏心,即便是落在村口穿着开裆裤、流着口水的四五岁孩童耳中,都不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。

可,自认自己做事最为公道的赵建忠,越说却越觉得自己是对的,老婆叶轻舟那边他打不了,便直接抬起手中的老烟袋,朝大儿子身上砸去。

赵永海似乎是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父亲,以及提前预料到了这样的结果,他看着父亲落下来的烟袋,不躲不避,只是一双眼中满是失望与悲哀。

叶轻舟却是直接抬手,一把将那根长烟袋直接攥在了手中,“赵建忠,今天在村口叫骂、还想要再继续骗咱们房子的,是你二儿媳妇王红霞。”

“对自己亲娘大不敬的的不孝子,是你二儿子赵永波。”

七八十岁的老太太,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沉稳,而又带着一股儿让人难以忽略的厚重感,“你要是有能耐,就该把他们两个的事情解决了。”

“而不是拿永海这个从小到大老实巴交、事事顺从你的可怜孩子出气。”

“赵建忠,即便是偏心,也该分时候,有个度!”叶轻舟一双眼眸,看向满脸怒容的赵建忠脸上。

直接将他看得只觉自己仿佛像是被人扒了衣服,当街示众一般羞耻。

她此言一出,站在一旁的刘永海与张青韵夫妻俩,眼中竟都闪过委屈与感激。

尤其是赵永海,这么多年来,父母中也只有母亲是真心待自己、知道自己委屈的。

“建忠,你家婆娘说得对。”保长赵建德再度站了出来,“这件事,的确是老二跟老二媳妇,两个做的不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