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坐在上首、帮父操办八十大寿的武启封,面上似乎并不开心,他看着眼前不仅挑不出丝毫毛病,就连他这个竞争对手也不得不称赞的齐全菜品,面上笑意也变得越发牵强。

我又来到了窦元良的专属雅间,看着他将一颗百香果,送到了那位昏迷多日的老太太鼻尖,好似诱哄,又像是乞求一般开口,“轻舟,你好歹吃一点嘛?”

我这人除了嘴馋,别的大毛病也没什么。

下意识便伸手去拿那颗外皮微臭,果肉却十分清香的果子。

只是,当我的手指刚一触碰到百香果时,窦元良却突然转头。

我眼前所见的场景,便再度转换。

我看到天丰楼的武启封,原本还站在酒楼之中,看着整个赵家村那些最为他瞧不起的穷酸村民们,正在他的酒楼之中大快朵颐。

武启封那张本就被肥肉挤在一起的五官,此时更显得拥挤,“窦元良,你欺人太甚!竟然请一群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,来我店里吃饭!”

他立即转身对一旁的伙计道:“等这群人走了之后,一定要给我把酒楼上下,都彻彻底底地清扫一遍!”

而本就很是厌恶眼前这群农民们的武启封,在“无意”从一个村民们口中得知,他高价买来的菜品,正是对方亲手种出来的时候,他竟直接气得跺脚骂娘。

我虽不明白武启封这种对农民们厌恶的心态,是在什么样的条件下形成的。

但是我很清楚,跟放下碗骂娘相比,武启封这种买完菜掀摊的做法,更容易被打击报复。

果不其然,在原本属于我寄居“老太太”七十八岁寿辰结束之后,他的天丰楼便没有几个顾客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