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爸在一家建筑工厂上班,一个月工资一千到两千不等,拿到工资的第一时间就是去街上的“茶馆”玩牌。要是赢了,他会高兴的给我和我妈带王叔家18元一只的手撕鸭;要是输了,他会打人。

打我,打我妈。

我妈从不反抗,也不让我反抗,等我爸撒完气走了她就默默端来一盆温水,用洗的掉色的毛巾擦去我身上的血污,然后就哭,一哭就是一整夜。长期的失眠让我变得极度暴躁阴郁,在学校班级基本没人愿意和我待在一起。

但沈佳妮是个例外。

她的家庭情况和我的差不多,我们同病相怜,时常互诉衷肠,排解着心里的苦闷,她懂我,我也懂她。

我们有个秘密基地,在筒子楼后面的树林里,那是我们每天碰面的地方。

几年后的一天,我像往常一样在那里等她,直到天黑了也没看见她的影子。

我知道她不是一个会放我鸽子的人,所以就到处找她,最后在一个小树洞里发现了正在哭泣的她。

她满额头的血,衣服破了,裤子破了,细瘦的大腿上遍布抓痕,胸脯裸露在外。

我脑子嗡的一声,愣了几秒才脱下外套罩在了她身上。

她神情恍惚的告诉我,她爸疯了,竟然想睡自己的亲女儿。

我愤怒的全身都在颤抖,决定替她报仇,也替自己解脱。

你知道吗?

酒精和头孢类抗生素同时服用,会在人体产生一种双硫仑样反应,只要掌握好用量,就能轻易杀死一个人。

我用打零工的钱买了酒和头孢,把头孢碾碎了兑在酒里,亲眼看着她爸和我爸喝了下去。

整个过程中,我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,每个细胞每道毛孔都在兴奋的叫嚣着,我从来都没有那么开心过,那么快乐过,他们痛苦扭曲的表情就是我的美味佳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