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为习武之人,沐年当然知道旧伤被再次剥开的痛苦。

这个人怎么这样傻3f

难道他口中对自己的爱都是真的么?

这次出来他们带了不少随侍,偏偏为了不惊动前来祈福的百姓和庙里的僧人,随侍都被楚良泽留在了大门外。

自己当时为了堕胎成功没去人多的茅厕,天寒地冻,周围人迹寥寥,以至于现在连个帮忙的人都没有。

楚良泽要是撑不过去了,那谁来折花送他3f谁来抱他3f谁来对他露出那种直达心底里温柔的目光3f谁来像他一样对自己好3f

没有谁了。

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天乾,但叫楚良泽的就一个。

沐年的眼泪流的更凶了,原来真的如书中人所言,不要对一个孤独又倔强的人投以温暖和爱,因为一旦投了,一旦他享受过了,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离他而去的苗头,他就会开始害怕了。

楚良泽很想替沐年拭去眼角的泪水,但他现在连说话的力气也没了。

沐年一手紧紧攥着楚良泽的衣摆,一手艰难的从自己的腰带里取出一支用来给暗卫传递消息的烟花筒,一咬牙,单手扯断了那根引线。

红色的梅花图案在阴暗的天空炸开,惊动了藏在寺庙周围剩余的暗卫和在寺庙门口等候的随侍。

“楚良泽,你以后绝对不能负我。”,沐年抱住了楚良泽的腰,在心里说。

随侍不比暗卫手脚轻便,几个暗卫先于他们找到了沐年和楚良泽,幸好楚良泽此时已经昏迷,否则沐年就算有十张嘴也解释不清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