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您小心点啊大妈。”

郝大妈把许梵抱上床,护士在边上搭了把手,两人把他安置好盖好被子才出了病房。

没一会儿,又有其他护士来给他换了吊水。

之前的吊水只是普通的生理盐水,做完手术得预防发炎、脓肿,所以医生开了消炎的。

“盐水快挂完的时候记得按床头铃,喏,就这个。”

护士很忙,交代完就急匆匆走了。

外面时不时响起呼叫铃,白班护士从这个病房进,那个病房出,上午的时间特别忙,唯独12号病床没响过铃声。

13号床要来新病人。

郝大妈抱了被单枕头准备来铺床,刚进来就见许梵吊着的皮管里全是血。

因为盐水挂完没及时换,所以回血了。

“哎呦喂,你这小伙子怎么不按铃啊!”

郝大妈扔掉手里的东西,赶紧帮他摁了呼叫铃,护士快步走来,看到情况也惊了惊,立马回头去拿了治疗盘过来重新扎针。

“许梵是吗?”护士核对了吊瓶上的名字,问:“你能不能联系个家里人过来照顾你?能听见我说话吗?”

许梵不动不语,额前凌乱的刘海遮着眼睛,沉默地看着窗外白茫茫的天。

天空还是原来的天空。

可他不是原来的那个许梵了。

他被魏海毁了。

“怎么了?”有人进来。

护士回头,见是之前送12床来住院的男子,于是把许梵的情况说了遍,交代他尽快帮忙联系家属过来照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