冻得他牙齿咯咯打颤,觉得下一秒就会冻死过去。

魏海只是像往常一样,用那双平静却蕴含仇恨的目光看着他,没有一丝怜悯,也没有折磨人后的快感。

“你觉得我手里的花洒像什么?”

闻言,许梵哆嗦着抬头,睫毛被水珠砸得不断颤抖,眼前布满雨帘,只能依稀看清花洒样子,喷头不是普通圆形的,而是四角圆润的长方形,有些扁平,配合上手柄

瞬间,如坠冰窟,冷水澡都微不足道了。

许梵抱住双膝,将脸埋在膝盖里,用尽全部力气声嘶力竭,“魏海,总有一天,总有一天我也会让你生不如死——”

“好啊,我等着那一天。”

话音刚落,浴室的门便关上了。

许梵蜷缩在地上,两天两夜没吃东西。

年后公司员工都已正常上班,工作也开始忙起来,魏海没工夫管他要不要吃东西,早上七点不到就出门了,许梵一直躺到中午才浑浑噩噩醒来。

叮咚叮咚——

叮咚叮咚——

门铃声充斥在房子里。

许梵以为魏海中午回来了,可转念一想,魏海有钥匙,从来不摁门铃,那来的会是谁?谁来都会见到他肮脏不堪的样子,他不打算开门,甚至把卧室门也反锁了。

叮咚叮咚——

门铃还一个不停地响。

似乎不开门外面的人就不会罢休。

忽然,那部在地毯上的手机震动起来,许梵投去目光,来电号码没有存储名字,但尾数3个8他记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