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海心里烦躁的很,想敷衍他爸几句,忽然许梵就开口了。

“叔叔,”许梵红着眼睛看着魏国,脸上破罐子破摔的平静,“是魏海带我去公园溜圈了,他不让我穿衣服,只允许我爬,在你来之前他就是这么对我的,我们在公园遇到了我以前的一个跟班,他想因为在ktv他们就是这么对我的,魏海把我认识的人都叫了过来他还拍了录像,你要看吗,u盘就放在电视柜的抽屉里”

魏国半天回不了神。

第一次用惊世骇俗的目光看儿子。

“你你”

魏海则是吃惊看着许梵,用死灰、平静的语气在阐述,像傀儡,像木偶娃娃,像没有感情的复读机。

如果有第四个人走进房间问他们发生了什么,许梵应该也会不假思索地复述给他听。

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?

把许梵变成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,可他一点也不好受,心脏疼得厉害,看着许梵自暴自弃挖自己的伤,就像在挖他身上的肉一样痛。

魏国震惊到久久不语。

然后把魏海拉出了房间。

作为老子,太了解儿子了,知道儿子不辩解就是承认了这些兽行,也是因为太了解儿子才想不到魏海会做出这种事。

“跪下!”

魏海在客厅的地板上跪下来,双手放在两侧大腿上,腰背挺直,不出意料,魏国找来了家里趁手的东西,超市里买的鸡毛掸子。

自从魏国来之后,就没叫过钟点工,他爸喜欢自己动手打扫。

鸡毛掸子的手柄是细竹竿做的,一下一下抽在魏海背上,魏国二话不说,就是往死里抽。

白色的衬衣渗出血。

从鲜红到变暗。

再到后背的衬衫被抽烂,魏海忍着疼,吭都不吭一声,魏国停手时,力气都用尽了,鸡毛掸子往地上一掷,竹竿上甩出几滴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