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梵躺在床上,魏海坐在床边守着他,两人的吊瓶挂在吊顶垂落下来的同一根吊杆上。

魏海发烧是因为不注意自己的伤导致。

早上,许梵有了退烧的迹象,晚上他有醒过来两次,都是迷迷糊糊半睡半醒的状态,现在精神好了些,不过看魏海的眼神依旧戒备又恐惧。

“你醒了啊?”

早班护士推着治疗车进来,上面摆满了吊水袋,不光有他还是魏海的,护士是推着车从一间一间病房过来,一个一个扎针。

“叫许梵是吗?”

护士拿起一袋500的葡萄糖生理盐水,查看了上面的姓名后询问。

许梵点头。

魏海晚上没在床上睡,吊完水还是守着许梵,到天蒙蒙亮才靠在床边瞌睡了会儿,到护士进门大概就睡了一个多小时,听见声音醒来,伸手去摸许梵额头。

“现在感觉怎么样?”

许梵用冷漠的目光看他,“你没有死,我感觉很不好。”

魏海沉默下来,心脏抽痛。

准备给他们扎针的护士闻言在他们脸上来回扫了几遍,给许梵扎完接着给魏海扎,等她出去,魏海耐心和许梵分析,“我知道你恨我,所以这些伤我受得心甘情喃凮愿,但不得不说你的计划太拙劣,只要我一死你不久就会被逮捕,你觉得这样有意义吗?”

许梵握紧拳头,他听出了魏海的嘲讽。

实际魏海只想告诉他自己有多在乎他,不想他出事而已,“以前的事,全是我的错,今后”

许梵不想听,打断道:“他死了吗?”

他指的是文森。

虽然和文森不是特别熟,可好歹人救过他,那晚他来不及关心,当时自己都浑浑噩噩的,接着魏海又一直抱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