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政走到院子里看他们。
许梵蹲在地上,双手摁着喃凮盆里的狗子,魏海在帮他一起给狗子洗澡,小狗看见张政汪汪叫几声,甩了甩尾巴,泡沫溅到了许梵鼻尖上,魏海用手背替他轻轻擦掉,同时对张政警告道:“有合适的机会我会自己告诉他,不需要你来多嘴。”
“嘁,”张政嗤了声。
什么时候算合适,什么时候不合适,合不合适谁来决定?
对魏海的说辞张政不信,不过许梵自杀没多久,心里承受能力肯定不行,他也不想这么快让许梵此刻安逸的生活再次陷入无法自拔的噩梦。
偶尔看他们在院子里享受咖啡和夕阳时,他也会想。
万一许梵一辈子都看不见听不见,是不是这样对他是最好的。
越和他们多生活一天,其实越难以说出真相。
许梵受的苦已经够多了。
“在我这里住够了就滚,不要跟癞皮狗一样,”魏海很不满张政老在他们眼前晃荡。
“不好意思,我没住够。”
张政同样蹲下来,抢过魏海手里的沐浴露递给许梵,“我还打算在赖一段时间,为了报答你,我也会天天照顾许梵,帮、你、分、忧。”
许梵拿到沐浴露,倒了一点在狗子身上。
一只小奶狗再圆滚也就丁点大,三双男人的手都揉搓在它身上自然挤得慌,他立马察觉到除了他和韩卫,还有那位半夜突然跑来韩卫家的朋友,一住就是大半个月。
他不喜欢别人碰,收回了手。
而魏海还在和张政争夺帮许梵给狗子洗澡的优先权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澡盆里玩泥巴。
许梵沉默了会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