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这几天,刘紫笙向他汇报的情况都是一样的:何以忘没有出家门,屋里的灯一直暗着。
而今天下午开会的时候,萧未秋却忽然被告知,屋里的灯亮了,按了门铃之后,没有人回应,看见何以忘门前的鞋架上放着他平时穿的拖鞋,才判断他出去了。
这么大的雨,出去不安全。
而且为什么要出去,萧未秋想了想,或许是必须要的东西用完了。
于是他叫秘书买了一箱抑制剂,还有些生活必需品,以及几件合他身材的衣服,几箱蔬果鲜肉。
听到刘紫笙说他要做傻事,萧未秋急得连闯了几个红灯。就算是萧风破产,萧未秋未必会这么着急。
还好,还是把他抓住,楼在了怀里。
何以忘紧紧抓着他的手心,根本不肯放松。
最可怕的感觉,黑暗中有了一点亮火,却又因为无力挣扎而坠落,眼睁睁地看着最后的希望越来越远。
他怎么敢放手。
萧未秋的手被他攥得生疼,他蹲下来,搂着产生眩晕的何以忘。
刘紫笙拨开贴在额头湿透的栗色卷发,戴上雨衣的帽子,赶忙捡起地上的伞,静静地撑着为两人挡雨。
胸膛的温度让何以忘回过了神,粘上了水珠的睫毛颤抖着缓缓掀起,像刚刚溺水醒来的人一般喘着气。
萧未秋想要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,“现在安全了,你松一下手,好吗?”
何以忘泪光滚动的双眼抬起,看着他的脸庞,十分不情愿地把冰冷颤抖的手松懈。
二话不说,萧未秋把大衣脱下,裹紧何以忘,将他横抱起,小心翼翼地放进车的后座。
刘紫笙与萧未秋对视一眼,点点头,马上明白萧未秋要和他单独说话,便不做打扰,收起雨伞,转身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