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晚熬夜看片,第二天迟迢如愿睡了懒觉。
应向沂生物钟很规律,八点多就醒过来了,看迟迢一时半会儿不会起床,回了趟酒吧。
他的东西都放在酒吧里,洗漱用品买了新的,但电脑和手机充电器得带过来。
贺盛正在办公室补觉,应向沂刚打开门他就行了,抱着被子一个激灵:“卧槽,舍得从你的温柔乡出来了?”
“你昨晚在这儿睡的?”
“不想回家被催婚,正好在你这里对付一下。”贺盛打了个哈欠。
应向沂闻到酒味,嫌弃地看了他一眼:“走的时候,记得把床单被套也带走。”
贺盛倒回床上,摸了根烟点上:“我怎么不记得你有洁癖?!”
应向沂微笑:“我现在是有主的人了,得洁身自好。”
贺盛:“……”
应向沂没给自己留退路,拿着小行李箱把东西全都打包了,力求住进去就不离开了。
贺盛吐了口烟:“不是我说,你接下来什么打算?”
应向沂打开窗户:“没打算。”
“你该不会想一直被他包养吧?!”贺盛一脸难言的神色,“瞒一辈子?”
他知道应向沂对迟迢上了心,但没想到会上心到这种程度。
应向沂把行李箱收好,给助理回了消息,玩味一笑:“吃软饭的感觉真不错,你要不要也试试?”
贺盛:“……滚,我跟你认真说话呢,你公司怎么办?最近不是还有个大项目?”
应氏不是小集团,应向沂是应家唯一的儿子,为了个男人放弃那么大的家业,疯了吧。
“我远程处理着,实在不行还有我爸坐镇。”应向沂敲敲膝盖,笑了,“我家少爷聪明,我估摸着不等把他娶回家,就瞒不住了。”
昨晚都搜到c市去了,稍一留心,就能发现他的身份。
应向沂没想着瞒,除了通过私家侦探递给迟迢的身份造了假,其他的诸如姓名什么的都是真实的。
见他一脸骄傲,贺盛把烟摁灭,嗤了声:“这么骗他,不怕他生气,不要你了?”
应向沂思忖两秒:“键盘和搓衣板家里都有,就差榴莲了,到时候他生了气,我就跪着求他给我个机会,再不济还有一哭二闹三上吊。”
“……不是吧,你的底线呢?!”
贺盛一脸惊悚,没办法想象从小到大牛逼轰轰的发小像个泼妇一样哭闹。
应向沂轻笑:“他舍不得我的,只要不分开,随他怎么出气都行。”
他都来当招待了,还有什么底线。
坐了一会儿,应向沂站起身。
迟迢快醒了,他现在回去,路上买个早餐,刚好能让迟迢吃上热的饭菜。
贺盛披着被子,倚在办公室门口:“你过来a市的消息已经传开了,过两天张老八十大寿,应该会请你。”
张家是a市的老家族,和应家贺家都是世交,上流圈子的来往都很密切,前段时间应家和张家刚签了合作。
应向沂在c市还好,来了a市,于情于理都推脱不掉。
应向沂思索了下,颔首:“你准备礼物的时候帮我捎一份,账记我的。”
贺盛比了个ok的手势,想到什么,有些幸灾乐祸:“提醒你一下,你的小兔子家里多少也有点势力,可能也会参加。”
到时候宴会上撞见,乐子就大了。
应向沂眉心紧蹙,有些头疼:“被子拖地了。”
“你管我呢,反正这被套都要扔了。”贺盛啧啧出声,“你猜到时候他是会猜到你的身份,还是会觉得你背后还有不少金主?”
应向沂:“……”
贺盛看他脸都黑了,乐的不行:“到时候要不要我再客串一把?”
手痒,想揍人。
应向沂扔了行李箱,活动了一下手腕:“咱们两个也挺长时间没切磋了。”
贺盛披着被子就往里跑:“哥哥哥我错了……”
两人明明是一起上的各种兴趣班,但他怎么都学不过应向沂,只有挨打的份儿。
手机突然响了,应向沂看了眼来电显示,笑了笑,一边接听,一边拎起行李箱往外走:“睡醒了?”
酒吧还没开始营业,服务生正在打扫,看到他们素来面沉如水的老板噙着笑,一脸温柔,吓得抹布都掉了。
应向沂摇摇头,阻止了他们的问好:“今天还吃小笼包吗?我在外面,你可以点菜。”
“炸鸡汉堡薯条可乐,少爷你是小孩子吗?”
“吃了长不高的。”
“好好好,你高。”
……
服务生们面面相觑。
贺盛从二楼探出头来:“你们老板呢?”
服务生指指门口:“走了。”
贺盛骂了句脏话,吩咐道:“你们老板最近不正常,下次过来别给他开门。”
服务生不敢说话,但对他的话十分认同,老板看上去确实不怎么正常。
应向沂特地去了迟迢喜欢的店,买了粥。
迟迢睡得头发乱七八糟的,看到他手上的行李箱,愣了下:“你要走?”
话一出口,他就反应过来了:“你去酒吧了?”
应向沂“嗯”了声,把行李箱推进次卧:“洗漱一下,过来吃饭。”
迟迢刷牙洗脸,看到他买的粥后,一阵无语:“我就知道。”
“虽然到中午了,但也是早餐。”应向沂把勺子递给他,“趁热喝,晚上给你做大餐。”
迟迢喝了两口粥,神色恹恹的:“晚上不用做了,我得回家一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