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在哼着老旧的歌,颜鹤径对他唱过的一首歌,不知道是否故意。
“随便坐。”
房门敞开来,颜鹤径关闭阳台的门,地板上父亲的书和几张白纸被风吹得散落在四处,颜鹤径逐一捡起,撕碎扔进废纸篓。宗炀盯着颜鹤径的动作,什么都没说。
房间乱,颜鹤径没准备收拾,对宗炀抱歉地耸耸肩:“有点乱,你别介意。”
“没什么。”
宗炀没有在楼下时那种夸张的热切,他不笑时就像不开心。
颜鹤径恍惚着,怀疑两人还在自己的公寓里,没有对话,也没有其余声音,安静得近乎怪异,却有事物在壮大,之后他们一言不发地接吻、脱衣服,卧室的窗帷晃啊晃,投下的影子碎成块。
颜鹤景站在窗边,扶着书柜,说:“这两年多待在哪里?你姐姐一直在担心你。”
宗炀开玩笑似的问:“你不担心?”
颜鹤径顿了顿,回答道:“我有找过你。”
颜鹤径真的找过,只是没有刻意去找。宗炀的姐姐打电话过来问宗炀的消息,拜托颜鹤径一定找找她的弟弟,颜鹤径有了找宗炀的理由。
找不到,可能因为没尽全力找,找到了颜鹤径也不知道该怎么办,他从来不是宗炀的什么人。
宗炀躺在地上,在颜鹤径睡过的地方,手臂垫在脑袋后面,露出一小截他的小腹。
“想找到我这么难吗?”
宗炀说出这句话后,颜鹤径开始不懂宗炀想表达些什么,于是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