抄手皮薄肉多,肉馅紧而有弹性,汤底用的鸡汤,味虽不重,却格外鲜,灌汤包的汤汁涌出来也是极好吃。
颜鹤径额头起了细汗,抬头望了望宗炀,他吃得快,不怕烫似的,问他怎么吃得这样急,宗炀解释说从小吃饭都这样,习惯了。
颜鹤径边喝汤,边打量起宗炀的脸来,他的嘴边沾上红油,颜鹤径递了张纸过去,示意他擦擦。
颜鹤径随意闲聊:“阿炀,我看你微信头像的柴犬很可爱,是你的?”
“对,叫呆宝。”
“哪天带来给我玩玩?我还挺喜欢狗,不过一直也没养一只。”
宗炀咀嚼的动作停住了,他放下勺子,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,才说:“它死了。”
颜鹤径愣怔了一下,感觉到很多的悲伤,无言地盯着碗里发亮的抄手。
“已经死了很多年了。”
“是年纪大了?”
“没。从五楼被人扔下去,摔死了。”宗炀继续动着勺子,埋下头。
颜鹤径知道他不该再问下去,宗炀身上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,他不会轻易透露出来。
马路上驶过车辆,远处停着一列出租车,从他们身边走过无数吵闹而摇摆的人,一切都沉浸在一种令人痛苦的喧闹中,颜鹤径看着沉默的宗炀。
“以后还在这家酒店见面吗?颜老师。”
颜鹤径知道他选择了一次不付出情感的索取与付出,没有羞耻、理智束缚,只有享乐,人生可以不计后果多少次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