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鹤径因为酒精吻他,因为快乐愿意和他上床,因为同情对他好。
宗炀什么都没做,甚至让颜鹤径伤心,所以不能心安理得接受颜鹤径的好。
“我不够勇敢诚实,也说不了好听的话,没有做过浪漫的事,从未爱过什么人。”
宗炀一点一点艰难地开口,他觉得嗓子很干涩,声音听起来不清楚,害怕颜鹤径不能很好地理解,就说得很大声。
“但是我可以学,学会坦白和浪漫,学会对你表达爱,学会怎样让你不难过。”
颜鹤径觉得现在的宗炀是个脆弱又缺爱的人,用破碎的声音生涩地去表达,去承诺,很淳朴很不浪漫还有点笨拙,却让颜鹤径喉咙发疼发胀,心尖隐痛。
“我学习能力很强,你不要担心,”宗炀说,“也不要怀疑。”
宗炀不想告诉颜鹤径,那天他看到颜鹤径删除了他的微信和号码以后,他有多失措。
失措到没办法走出地下停车库,进电梯上到颜鹤径所住楼层,站在他的门前,一动不动地呆立着。
懊悔和悲伤淹没了宗炀,以至于他不断地给颜鹤径的微信发消息,再得到无数个红色的感叹号。
他也不想告诉颜鹤径他此前长久的失眠,出发早晨看见颜鹤径时难以抑制的快乐,决定不再放手的决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