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松影第一次婚姻是女方出轨,第二次是性格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,总之都是冲动结婚的过错。颜鹤径只说你这次可要深思熟虑了,末了问:“这支口红你还送得出去吗,不然给我?”
颜松影大为诧异:“你要涂?”
“我送给一个朋友。”
宗炀此刻说话了:“你要给谁?”
颜鹤径笑起来,转过去看宗炀:“你急什么?我准备送给孔泉,刚好几天后是他的生日。”
宗炀好似是有些窘,颜鹤径见他耳根泛起粉红,扭头看窗外,装模做样地看风景,心里偷笑。
彼时颜鹤径还乐着,到了吃饭的地方依旧兴致勃勃,当场拆了颜松影送来的酒,斟满了一杯,全然没在意宗炀的情绪,到夜晚回家时,颜鹤径还和颜松影说说笑笑。
隔日是周六,不上班,颜鹤径让喝了酒的颜松影留宿一晚,他以为宗炀或许会走,谁知宗炀没有离开的意思,送颜鹤径进了门就不打算走了。
颜松影住一楼的客房,早早进屋睡觉了。颜鹤径洗完澡后也回床躺着,本想等宗炀洗完澡再睡,但浴室的水撞击地面的声音太过有节奏,让颜鹤径挨床五分钟后便昏昏欲睡。
眼皮挡不住光,眼球前好像有各种色彩,颜鹤径好像在半梦半醒间还做了梦。
等到被人摇醒,颜鹤径差点发脾气,定睛一看,头发濡湿的宗炀盘腿坐在面前,没穿上衣,只穿着一条格子花纹的睡裤,颈上搭着颜鹤径的洗澡毛巾。
许是色欲熏心,颜鹤径的火终究没有爆发。
室内昏昧,宗炀似乎遥不可及,又近在眼前,颜鹤径不得不伸出手在空气中探一探,碰到宗炀的手臂,感受到他皮肤的肌理,才有了一些清醒。
喉咙的声音却好像被昏睡吞噬了,颜鹤径沉默地靠在身后的软垫上,不期然身体向前坠,宗炀握紧他的手腕,将他拉了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