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松影听后有些怅然,又好像懵懂,颜鹤径两人就与他在车库道别了。
宗炀说宗俙今天上班,他要回家陪宗逸,问颜鹤径要不要同他一起。颜鹤径想到自上次借书后再没见过宗逸,也有点想念他,正好无事,便答应和宗炀一起回家,开颜鹤径的车。
进家门时宗逸刚刚起床,睡眼惺忪,穿着宽大的睡衣,趿着后跟长一大截的拖鞋从卧室出来,揉揉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着颜鹤径,跑过来抱住他。
“我哥说你不会来了!”
颜鹤径瞥一眼宗炀,宗炀眼神躲避神色慌张,心里一定十分心虚,颜鹤径忍俊不禁,说:“让你哥说。”
宗炀挠挠鼻子,拍一拍宗逸高昂的头颅,说:“我骗你的。”
宗逸刚发过一场高烧,烧了两天,整个人透着虚弱,说话也极没力,嘴唇与脸色都还苍白着,所以宗俙放心不下,让宗炀周末也来照顾。
和平常的十二岁孩童相比,宗逸瘦弱许多,像营养不良,个子也不太高,皮肤白得好像光都能穿透,手腕脚腕皆细细的一小点。颜鹤径每次抱他都觉得他的骨头硌得自己疼,很是心酸。但宗逸有爱笑,比寻常大人都还乐观,因此更让人心疼。
以前宗炀说过,宗逸是早产儿,生下来不足五斤,还有先天性的哮喘,幼时哮喘严重时宗逸几乎住在医院,又时常发烧,手背扎得全是针眼。
哮喘难治,西医中医都试过了,有几年家中尽是酸苦的草药味,宗俙上班时熬药的工作就由宗炀来做,以至后来宗炀闻着那些药也能面不改色,宗逸喝得也不皱眉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