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吗?”宗炀歪头,捉住颜鹤径的手指,“你叫我干什么?”
“想让你听一听我今天写的内容。”
宗炀指着自己,不可思议:“让我听?你知道我的鉴赏能力很差。”
颜鹤径轻摇脑袋,镇定自若地说:“没关系,又不让你鉴赏。我写了一个叫阿朗的男生,他和你很像。”
“你照着我写的吗?”
“是一个巧合,我梦到过他。”颜鹤径说,“或许是梦到过你。”
“为什么想让我听?”
“我之前读一些作家的访谈,发现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,就是常把自己的初稿读给爱人听,况且阿郎那么巧地与你相像,就想给你读一读。”
宗炀无法避免地被“爱人”两字打动了,这个词这样轻巧地就从颜鹤径唇齿间飘出来,如同风般自然,也像落在宗炀鼻尖的一片落叶,带着不可否认的存在。
宗炀听见鸟的啁啾,与此同时,颜鹤径清了清嗓,开始念起来。
这让宗炀想起来之前在雪山,颜鹤径为他念诗的模样,声音清清脆脆,又有些低沉,偶尔几个词会莫名带着沙哑。字如其人,声如其人,像从颜鹤径的声音里就能看透他,即便宗炀深知,他无法掌握全部的颜鹤径。
从前与颜鹤径相识,他们穿过街道走进明亮的酒店大厅,在电梯里宗炀就已用眼神扒光了颜鹤径,直到进入房间,颜鹤径在宗炀面前已经是赤裸的了。
颜鹤径与性连在一起,断了这个字,在宗炀眼里他只是个陌生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