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宗炀看到在他家睡着的颜鹤径,抱着他的衣服,像一直睡在哪儿等他很久了。宗炀便又感到一丝恐慌和挫败。
宗炀喜欢面对睡着的颜鹤径,不用担心颜鹤径会离开,在怀里时也让他感到充实和安全。
宗炀也没有开灯,他脱掉外套,从后方抱住颜鹤径,和颜鹤径一起躺在沙发中。
沙发用了很多年,有些向下塌,宗炀额头靠在颜鹤径的肩上,没有困意也闭着眼睛,想要一直这样装模做样地睡觉。
不过颜鹤径很快醒了,先是手臂微微地抽动,而后蜷起的腿伸直了,宗炀感到颜鹤径的苏醒,温热的体温好像游动起来,暂时远离了宗炀,又马上贴了过来。
“阿炀?”颜鹤径在宗炀怀里转身,面对着宗炀,用低哑不清的声音说,“回来得这么晚啊。”
沙发太窄,难以容纳两人,宗炀把颜鹤径又抱紧了一些,说:“你吃饭了吗?”
“还没,”颜鹤经回答,“又不小心睡着了。”
“幸好这次没有睡在门外。”
颜鹤径笑了起来,笑了很久,像是停不下来一般,宗炀忍不住制止他:“好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