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鹤径又躺回床上,似乎有风拂过他的胸膛,让他瑟缩了一下。
十分钟后,浴室的水声戛然而止,颜鹤径吸烟的动作随着停下,宗炀走了出来,足后跟了一串水珠,头发湿漉漉,被拢在脑后。宗炀走出房间,约几分钟后折返回来。
颜鹤对宗炀张开手臂,说:“阿炀,让我抱抱你。”
“我吃过药了。”
宗炀走过来,躺进了颜鹤径的怀里,把颜鹤径的睡衣也打湿,他的身体冷得像块冰,没有一处地方残存着温度,不过冷水和药物大概让他的情绪稳定了许多。宗炀的鼻尖放在颜鹤径的喉咙处,蹭了蹭后就不动了,他很安静地环住颜鹤径的腰,有种空虚的平静,认为他正待在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。
“你这样会感冒,以后不准这样做,听见了吗?我也没说不能帮你。”
“啊。”宗炀应声,忽地脑袋向上,缠住颜鹤径的舌头,吻了吻,重又埋回颜鹤径脖子内,像是一场得意洋洋的偷袭。
“你姐之前给了我一本关于双相障碍的书,里面说有些病人在性方面会不受控,可能去滥交、追求刺激。”
宗炀闷声说:“我很愧疚,其实我没想这样。”
颜鹤径摇头,好奇问道:“你实话告诉我,你有和别人上过床吗?我们那时候分手,我不会生气。”他低头亲了亲宗炀的鬓角。
宗炀发出了零碎的笑声,说:“我不相信你不会生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