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源瞠目结舌,不懂易禹行究竟是什么心理。

“我就要白瑾池来。”宿源道。

闻言,白瑾池缓缓蹲下,用纸巾擦拭干净他的鞋尖。

宿源等着许希声受不了好友的屈辱处境,向他据理力争,然而许希声问他:“您之后有事吗?”许希声脸颊微红,鼓起勇气邀约,“如果没有事,要不要一起去游玩?我知道下城区一些有趣的地方,您可能没有去过。”

宿源过于不可置信,乃至问了出来:“我使唤白瑾池,你不生气?”

“其实我可以帮你擦的。”许希声低声道。

许希声清楚,公爵家的小少爷锦衣玉食,从小被伺候着长大,十指不沾阳春水。

如果能在一起,宿源任何辛苦的事都不用做,由他来就可以,每当想到这里,许希声都会产生莫大的幸福感。

“我找到白瑾池的奴隶契约,还是多亏了你,否则契约在老仓库积压几十年,我都不会发现。”宿源微微抿唇,说着伤人的话,“你就眼睁睁看朋友当我的仆人?”

“不是希声的责任。”白瑾池道,“能找到契约,我放下了心。”

宿源哼了声:“该说你们的关系真好?”

除去私心因素,许希声觉得,白瑾池在宿源这里,总比给别的贵族当仆人好。

宿源与白瑾池朝夕相对,也不用太担心。

许希声相信好友的品格,刚才两人的拥抱不过是意外。

教皇告知白瑾池,有人盯上了他,许希声也有所耳闻,只是不知道具体原因。宿源驱赶了白父,还同意更改契约,缩短白瑾池当仆人的期限,显然不是针对白瑾池,反而是要庇护白瑾池一段时间,等这段风头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