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白瑾池垂在身侧的手指颤了颤,他动摇了。
他想到许希声。
被宿源腻烦后,许希声简直入了魔,赚钱与学习将他的时间占据得满满当当,像透支生命般提升自己。
每当从宿源那里回来,面对宿舍里的许希声,白瑾池都会怀有负疚感。
白瑾池以为,许希声会问他在宿源那里做了什么,或者像他成为仆人第一天那样,从他口中打探宿源的私事,结果都没有。
许希声内心清楚,问来问去没有意义。
做那些不能帮他重新靠近宿源,只会积累他对白瑾池的艳羡情绪,消磨对好友的信任。
许希声一开始觉得,自己没必要羡慕宿源的仆人。
结果,他在宿源那里的待遇还不如仆人。
“你的答复呢?”宿源道,“你再不回答,我找元墨了。”
“别找元墨。”白瑾池立刻道。
元墨在宿源的房间,发生什么是无法预料的。
他代替元墨,至少可以将事情控制在不出格的范围内,也不会伤害到许希声。
白瑾池勉强温柔微笑,答应道:“我去你的房间。”
温柔表象的底下,白瑾池并非一心在考虑如何将宿源应付过去。
他在紧张,为了今晚。
只有白瑾池自己知道,那次拒绝了宿源,看着宿源转而选择元墨的时候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