甚至都没反应过来,在床边看见谢利,自己是该吓到的。

他只有被打扰的不高兴,“你干什么?”

谢利可怜兮兮道:“我的伤口疼。”

更像现实里的谢利了。

实际这就是谢利,只不过陷入了特殊的精神状态。

人鱼的体质与恢复能力一样强悍,偷猎者造成的伤口经过处理,已经好得差不多,谢利面不改色撒着谎。

“伤口疼找我有什么用?”宿源翻身背对他,“走开。”

谢利慢吞吞游出房间,回头又看了一眼宿源的背影,才无声关上门,表情略显委屈。

宿源能帮未来的他上药,听见他说伤口疼,怎么半句关心都没有?

是他之前对小少爷说的话太过分了?不然今后不说了。

谢利忽然甩了下尾巴。

母亲的经历是警示,他绝不会像母亲那样深陷情爱,沦落到万劫不复的境地。

不能动摇,更不能和那个自己争风吃醋。

可是,宿源在巷子里看见他的时候,他刚受伤,脸上沾满血,宿源也毫无反应。

他真不如未来的自己?

谢利反复思考这些,一夜未眠。

翌日清晨,谢利出门采摘果实,给宿源带回来。念着喂饱小少爷的事,他心情不错,直至看见母亲穿戴整齐从家里出来,脸颊泛着潮红,谢利的笑意微微消退,他习惯了母亲的体弱多病,知道她发烧了,“母亲,你今天生病,就不要出门了,有什么事我帮你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