宿源正努力思索着,鼻间嗅到了血腥味。

谢利拎着保温袋出现在屋内,惊喜道:“少爷醒了?”

他来到床侧,蓝眸看不见宿源,也直直对着他。

宿源发现,血腥味来自于谢利身上。

谢利露在外面的皮肤缠满绷带,沾着血的绷带延伸到衣服里面,令人不由联想他衣服遮盖的躯体缠了多少。宿源神情一变,用精神力检查谢利的身体,发现他全身布满自己用精神力或者利爪挖出来的狰狞伤痕,六年后他每次见谢利,谢利都把自己折腾得更惨,宿源吸了口气,质问:“你又自残干什么?”

“因为我犯了严重错误。”谢利咬了咬唇,“我在斗兽场对少爷不好,还弄晕少爷两次。”

自残时,谢利有种熟悉感,好像他曾做过类似的事。

但遇见宿源前,他是绝对的利己主义者,怎么可能自残。

“我在斗兽场装奴隶,你们指派我做些小事,哪有问题。”

宿源的态度理所当然,说着坐起身,谢利伸手扶他,“可是我让少爷到斗兽场,直面虫兽。”

“太危险了。”

谢利想到就后怕,神经质般又要用指甲挖手臂,宿源握住他的手,谢利顿时不动了。

“那条虫兽不是我的对手。”宿源道,“为了保障观众的安全,斗兽场安保严密,谁都没想到会出意外,而且那也不算多大的意外,要不是我反应过度,人鱼重伤后能反杀那条虫兽。就算人鱼死在虫兽口下,斗兽场的安保人员也能反应过来。”

“第一次昏迷是阴差阳错,就不说了。”宿源治好了谢利的发热期,他的身体好转不少,表情依然不太对劲,宿源看向谢利手里的保温袋,转移话题,“里面是吃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