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像一只想要得到零食,不得不伸出两个爪子拜拜的小猫咪。

小美人小声说道:“陛下,茶凉了,您润润口吧。“

萧时之不忍失笑。

憋了半天就说出了这句话。

小蠢货。

可就是这句话,把萧时之的心牢牢的抓住。

她把桌上茶壶的水往外面一泼,

“茶叶里有霉味了,别喝。”

白浮雪奇怪地望着窗外的水渍,心想这明明是今年的新茶。

萧时之离开时已经太阳落山了。

她捞起白纱做的外衣,套在白浮雪的肩膀上。

手指擦过白浮雪的锁骨,果真如她这个人一样,又滑又软。

或许是萧时之的指甲长了,在白浮雪肩膀上留下一道鲜艳的红痕。

白浮雪小声说:“再会。”

白浮雪后面的松萝听到这两个字都快要晕过去了。

应该跪下行礼,恭送陛下离开!

松萝战战兢兢地望着嘴角浅笑的萧时之。

生怕龙颜大怒。

萧时之点头示意:“再会。”

小院子重新变得清清凉凉,冷冷清清。

白浮雪结结实实的松了口气,看到萧时之走远后才用力坐在凳子上。

这关终于是过去了。

片刻之后,一行小太监双手奉上了新上贡的云雾茶和漆器茶具。

……

萧时之回到寝殿,招手对李德全道:

“安排几个人,每日把白浮雪的动静报告给朕。”

逼人自尽只是个开始,幕后的人绝不会轻易放过那小美人。

李德全:“是。”

又过了几日,萧时之手中是厚厚一沓白浮雪的行动报告。

萧时之每日看奏折,看得眼睛发晕,扔给了旁边的小太监让他读。

“七月初三,娘娘在卧榻上睡了一整天,傍晚去后院乘凉,开始研究种菜。”

“七月初四,娘娘早晨在房顶上救了一只狸花猫,上午给猫咪洗澡,下午入睡至傍晚。”

“七月初五,娘娘遇到前来找茬的李充容,问李充容要了两条鱼,充容气急离开,娘娘晚间烤鱼。”

“七月初六……”

萧时之:?

萧时之喃喃道:“她一点想要争宠的想法都没有吗?”

孤零零的小美人在后宫里,不想求得她的庇护?

白浮雪那样的人,难道不应该是一个娇弱的菟丝子?

难道不该是,娇弱得不能自理,在冷宫中过的极为凄惨苦楚?

一个被多方盼着早死的人,怎么能过得比她还舒心?

小太监小心道:“回陛下,娘娘似乎并未有争宠的心思。”

萧时之揉着太阳穴,面前是白家旁支遭遇暗杀的折子,和一堆指责她抢夺先帝宠妃的折子。

她一字一顿,“她,在,欲,擒,故,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