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,那只抓过链条的手却优雅十足,慵懒而平和,像是没用什么力气。
魏谌换上了他常穿的行头。这次是一套熨帖的红棕色衬衫马甲,作为内搭的浅色衬衫扣到了最上方,腰部曲线旖旎得引人遐想,还配了一条与马甲相契合的领带。
一副细边眼镜后,隽雅至极的五官流露出一丝不近人情的傲态。
两名保镖守在大门两侧,对眼前的景象视而不见。而维拉背着手立在魏谌后方,随时警戒着可能到来的威胁。房间中央的地毯上摆了一张椅子,椅子上,绑着一个老人。
从五官来判断,这正是孤儿院的院长。
费先生。
“你太着急了,罗斯,都吓坏我的客人了。”魏谌慢悠悠地将手放到斗牛犬的嘴角。比特立马收敛,它疑惑地瞧了主人一眼,随后不甘地趴伏下来。
“晚上好,费先生。”木质书桌后方,魏谌也转向了被绑者,手掌随意搭在了罗斯的头顶——这条随时都能要人性命的斗牛犬正拼命仰起头,贪图主人的关注。
魏谌十指交叉,垫在下巴处。
“这么晚请你过来,是因为一件要紧事。希望费先生别介意。”
老人惶恐到说不出话,过了半天,他才找回自己的舌头。
“您这是做什么,为何要如此……”
“难道这还不明显吗?”他抬起下巴道,“有人向我隐瞒了一些事。而他现在还在以为,自己能瞒天过海。”
“魏先生,我不认为……”
“——在我的地盘上。”他的右手指尖落在桌上,像极了一个指令。罗斯悍然起身,朝着目标方向扑咬过去,铁链绷到几乎断裂。斗牛犬近乎疯狂地狂吠起来,“你最好说的都是实话。”
费先生咬着嘴唇没有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