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开宇看一眼庞经理，突然住嘴，简宁就知道他要说的是关于破碗或者那个尿壶的事了。

两人还没交流呢，庞经理左右瞅瞅，忍不住开口。

“啥事啊？你们在我面前打谜语的话，我就很好奇。”

何开宇轻咳两声，“不是啥大事，她之前被人诬陷倒卖药品，这事定下来了，那个叫周凯的被判三年。”

庞经理若有所思，简宁则是蹙眉发问。

“他没交代说有人命令他吗？我和他可是无冤无仇。”

“他说看你捡垃圾都能赚钱，想设计威胁你，从你身上拿钱，但是胆子太小，一见到警察来就跪了。”何开宇一说完，第一个笑出声的反倒是庞经理。

“呵，一听就是假话，这种老油条就是谁给的钱多就听谁的，三年后出来又是一条好汉。”

简宁和何开宇哪有不明白的，只是，事情走到这一步就是定了，他们没精力也没能力去继续挽回什么。

“咳。”何开宇打破平静，“事情已经通知到位了，简宁，你先走吧，我和庞经理说点事。”

简宁道别，先行离开，却没真的走，而是在暖瓶厂外面等着。

果然，不到十五分钟，何开宇从里面走出，一见她就挪步过来。

“还好你没走，不然我没空去找你了，这两天工作挺忙的。”

简宁轻挑细眉，“我还没那么笨。”

“是是是，”何开宇乐得露出整齐白牙，他左右看看，才压低声音道。

“我今早把破碗碎片送去尹教授住的地方了，他说那玩意可能是商代中晚期的。”

简宁惊讶，“就那只狗碗？”

何开宇摇头，“不是，是那个尿壶，狗碗尹教授还没来得及鉴别，就让我放那了。”

说完何开宇才觉得不对，明明尹教授说的都是青铜罐，他却跟着简宁和三筒习惯叫尿壶……

“哎。”是关于尿壶，简宁心情就比知道狗碗消息好很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