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全都看完了？”

“没有，只看了一本。”

慕泽川原本就觉那话本子中的内容很可怕，要不是咬着牙强行忍着，他也没办法看下去。

他从桌案后走出来，上前拉上她的手。

“我从前从未想过娶亲，我父皇……如果我或是我的外家不主动请旨，他是不会给我赐婚的，所以我从没想过要在尘埃落定前成亲。

“乔乔，我也不知为什么突然有一天，我的心里就闯进了你的影子，然后非你不可。

“说出来不怕你笑话，我对男女情事一窍不通，我怕我会做出什么让你抗拒反感的事情。

“所以如果我做的不对，或者我该怎么做才是对的，你都告诉我好不好？”

他拉着她的手，眸中全是专注和温和，那双颜色极黑的眸子清晰的倒映着她的身影，似是这个世上一切都不如她重要。

程晚乔的心尖微微颤动，她眼中的他向来一身傲骨，对人对事从来不知屈服为何意。

但现在，他在对她示弱。

他在用他的方式告诉她，他也只是一个普通人。

可能会笨拙会做错事，会在没有察觉间让她不舒服。

她轻轻挣开他的手，抬手轻轻抚上他的脸颊。

“我也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，也许未来的有一天，你会发现你眼中的我，只是你一厢情愿勾勒出的模样。

“那个时候你要直白的告诉我，我不会怪你，也不会哭闹，我们好聚好散，好不好？”

慕泽川蓦地抬手抓住她作乱的手，好聚好散四个字戳得他心口疼。

“不会有那一天，我们都为彼此努力一下，好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