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从桌上又拿起另一罐药汁，在他脸上又是一阵涂抹，每换一种药汁，他的相貌就改变一点，等到最后用眉粉在他脸上淡淡的勾了一圈，已经再无人能从这张脸上看出张文景的痕迹。

王军医和马军医已经看傻了，一直盯着铜镜的张文景同样也傻了。

他……他怎么变成这样了！

而且，刚刚的步骤好像很复杂的样子，他怕这张脸只能用半个月，半个月之后他就……不长这样了。

“这是可以洗去药效的药丸，用的时候在水中化开，用布巾沾满药水在脸上敷上一刻钟就能恢复原本的容貌。

“你等一下回去就将脸上的药汁洗去，我明日再试一试别的办法，看哪一种效果最好。”

程晚乔交代完就将桌上的瓶瓶罐罐全部收了起来，天色已经不早，她也该回家去了。

张文景还有些懵回不过神，一直到程晚乔出了营帐，他这才砰的一下起身。

“老王，你看我现在是不是半点都看不出之前的痕迹？”

王军医不懂他这话是何意，只傻傻的点头，“程姑娘的医术简直登峰造极，实在是佩服之至。”

张文景懒得听他在这里拽词，将药瓶往怀里一揣就急匆匆的出了门，结果刚到军营口就被刘富江拦了下来。

“程姑娘走前特意交代过，你要是敢顶着这张脸出去惹事，她可以再换一个神医师傅。”

张文景刚生出的满腔欲望瞬间因着这番话浇了个透心凉，他干笑几声又忙跑回了自己的营帐。

等脸上的药汁全部洗去，他摸着还微微有些刺痛的脸，第一次开始认真考虑自己下半辈子到底应该怎么过。